春秋时秦国有位名人叫伯乐(原名叫孙阳),相传是我国古代最著名的相马专家,写过一部《相马经》(也称《马经》)。他有个儿子,缺心眼,傻乎乎地想继承父业,整天闭门死读父亲的《马经》,后来,自以为掌握了相马术,就出去寻找骐骥良马,找来找去,却找到一匹劣马。这个故事还有另外的版本,据说伯乐在《马经》一书中说凡良马的额头如何如何,眼睛如何如何,蹄子又如何如何,他儿子死背硬记,一条条都塞进脑子里了。有一天,他在路边的池塘看见一只大蛤蟆,便高兴地拉伯乐来看:“这真是一匹良马呀!你瞧,它的额头、眼睛,都跟您书上说的差不多,唯独蹄子差一些。”伯乐看是蛤蟆,又气又好笑地说:“这‘马’好跳,无法驾驭!”这个类似笑话的故事,在其他一些古书里也有大同小异的记载,如唐朝人张鷟作的《朝野佥载》,明朝人杨慎作的《艺林伐山》等,可见古人对于死记教条,机械地套用理论或照猫画虎,也是极不赞成的。
教条主义的后台往往是“本本”,什么什么书上说了,或是某某人说了,就是很少从现实出发,从实践出发,把“不唯上,不唯书,只唯实”忘得干干净净。不论做什么事情,踩着前人的脚印走路并不困难,也较少风险,而自己开拓一条更适合的路要困难得多,同时也光荣和光辉得多。创新,事事不单靠翻本本,也不只看祖宗是怎么讲的,这样的人可能会出现一些失误,甚至交上一些“学费”,但他也享受到了那种创新的快乐。任何事物都要靠实践去检验,想知道某种水果真正的味道,必须自己亲口尝一尝,再好的鞋子,不穿就不知道舒服不舒服,也不会知道究竟哪块儿夹脚。对此,鲁迅讲过一句名言:“什么是路?就是从没有路的地上践踏出来的,从只有荆棘的地方开辟出来的。”(高深)